经济周刊：后WTO时代如何应对技术贸易壁垒

　　据统计，当前国际贸易新规则的近70%是技术性贸易措施。技术贸易壁垒(TBT)已经超越反倾销，成为影响我国出口的第一大非关税壁垒，从某种角度上讲，技术贸易壁垒已经成为国际贸易的最大影响因素，强烈冲击着我国许多产品的出口，受其影响的出口额已超过出口总额的25%，致使近两年每年出口额损失约500亿美元。

　　天津作为国际港口城市和北方经济中心，近些年遇到的问题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和代表性。食品、纺织、农产品、玩具、家具等出口产品，频繁在美国、欧盟、日本三大主要市场遭遇技术性贸易壁垒，范围从针对产品本身的性能、质量标准，发展到覆盖产品生产、加工、包装、标签标志、运输等环节。据天津WTO／TBT通报咨询中心的不完全统计，本市每年受技术贸易壁垒影响的出口受阻货值约15亿美元。

　　为顺应本市加快发展外向型经济需要，便于外贸企业及时了解国际技术贸易措施发展动态，促进外贸企业科学发展、理性规避技术贸易壁垒带来的损害，天津WTO咨询服务中心和天津日报《经济周刊》于2007年6月22日联合主办了“后WTO时代如何应对技术壁垒”的主题沙龙。天津WTO咨询服务中心、天津质量技术监督局WTO／TBT通报咨询中心、企业界、学界的专家代表共聚一堂，围绕该主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经济周刊》：技术贸易壁垒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技术贸易措施，是“壁垒”、“规范”还是“标准”，对它的理解见仁见智，从积极意义或消极意义理解，结果可能大不同，各位认为应该怎样正确认识技术贸易措施？

　　苑涛：我觉得“技术贸易措施”这个说法是准确、规范的，但是要说是“技术性贸易壁垒”也不错。大家可能有一个误解，技术措施是用来限制别人的，实际上技术措施第一是合法的，第二它不是为了限制别人才定的，WTO的“无歧视”原则要求成员方的规定不能内外有别，制定技术标准的成员方和其他成员方都应该遵守。当“技术性贸易措施”被滥用的时候就可能成为“贸易壁垒”。滥用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标准过于苛刻，当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对于某种产品制定的技术标准过高的时候，会限制别国对这个国家出口；另一种情况是差异性标准，比如，出口到A地区要符合A地区标准，出口到B地区要符合B地区标准，这样就增加了出口方的成本，达到了限制出口方进行出口的作用。对贸易中经常出现的“技术贸易壁垒”要有正确认识，“技术贸易措施”不一定都是贸易壁垒，当技术贸易措施被滥用才成了“贸易壁垒”。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技术贸易措施是不是被滥用，出口方和制定技术措施的进口方常常有不同的看法。

　　袁震宇：要客观看待技术壁垒，它具有双重性。咱们过不去就说人家是“壁垒”，这不能一概而论，要具体分析。应该说，科学合理的技术壁垒是必要的。国际经济和人类进步的发展，需要对产品提出更加严格的技术要求，非如此不能保护国家安全，保护人和动植物的生命和健康，保护环境和防止欺诈行为。因为咱们的技术水平和西方是有差距，受技术贸易措施的影响是必然的。壁垒就是门槛，你不设门槛谁都能进，这对贸易的健康发展也是不利的，我们也在努力建立自己的技术措施体系。当然技术“壁垒”从负面来说就是刚才苑教授讲的，是壁垒作用超乎合理限度过于苛刻甚至是歧视性的贸易措施，这样的做法我们也是反对的。

　　宁津云：我也认为叫“壁垒”，不如叫“规范”、“措施”、“标准”。而且这些“规范”、“措施”、“标准”不是现在有的，早就有，一直在完善。为什么过去人家不提？因为原来你还没对人产生威胁，你没有这么大的贸易顺差和出口量。所以，我们要以平常心正确地认识、正确地引导、正确地理解、正确地对待它，不要以为人家对咱如何如何了，其实这只是一种规范。

　　赵明秋：加入WTO一方面促进了中国国际贸易的发展，一方面提升了国内产业的质量。随着这几年中国贸易大幅度增长，贸易顺差比较大，国外的这些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企业影响越来越大，但我认为主要是积极影响，它的积极作用在于促进调整优化国内产业结构，规范出口，让好的企业、合乎技术标准的出口企业能够脱颖而出。好企业不怕高标准，他们怕的是市场混乱没有标准。以食品行业为例，过去中国食品企业尤其是北方企业对食品行业的各种标准不是太重视，但在技术贸易壁垒的制约下，这种情况大为改观。

　　《经济周刊》：信息不对称是导致企业受到技术贸易壁垒影响的重要原因，特别是技术贸易壁垒措施往往以高科技为基础，致使技术水平不高的出口国无所适从。让本市企业第一时间了解国外最新的技术壁垒是天津WTO／TBT通报咨询中心的职能之一，中心通过哪些渠道向企业发布信息，并对企业进行哪些指导？

　　孙彩英：天津市WTO／TBT(世界贸易组织贸易技术壁垒协议)通报咨询中心是经市政府批准成立的我市唯一的TBT服务咨询机构，业务归口天津市质量技术监督局。中心成立以来开展了一系列应对WTO后过渡期技术性贸易措施的研究工作，并为我市出口企业应对技术性贸易措施提供有效服务。一是开发建设了本市WTO／TBT通报咨询系统(网址www.tjjj.gov.cn)。该系统收录了WTO的79个成员国发布的4000多条通报，覆盖了农业、食品技术等40多个行业，满足了社会各界网上查询各国TBT通报动态信息的需要。二是编辑出版了《WTO／TBT技术性贸易壁垒预警通报》和《WTO／TBT知识问答》专刊。三是对日本、美国、欧盟等贸易指令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完成了多项科研课题、出版了有关专著。四是与市农委等部门联合举办了“技术性贸易措施应对策略”专题培训班。五是搜集、整理国际和国外400多个组织发布的技术法规、标准信息近30万个提供给我市有关企业，并每年接待企业查询各类标准信息5万人次。

　　《经济周刊》：国际贸易在近些年出现了传统关税壁垒逐渐削弱，技术贸易壁垒影响日益明显的趋势，当前技术贸易壁垒的主要特点是什么？国际上重要的技术贸易壁垒有哪些？贸易遭遇技术壁垒的原因何在？

　　袁震宇：出现这种形势，是WTO成立10多年来，国际科学技术、人民生活水平、地理生态环境发生巨大变化的必然结果，其主要原因是，能源的有效利用、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更高水平的人类健康安全成为政府、企业和消费者共同关心的重大问题。为了保护人类和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欧盟、美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韩国等制定了相关战略政策，并相继出台了一系列具体措施。这些措施构成了一层层技术屏障，这就是当前的主要贸易壁垒，新形势下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技术壁垒，其主要表现形式为技术法规、标准、合格评定程序以及标签制度。具代表性的指令、法规当属欧盟出台的“三大指令”和一个执行性法规。“三大指令”指的是：AOHS指令，即“电子电气设备中限制使用某些有害物质指令”；WEEE指令，即“报废电子电气设备指令”；EUP指令，即“用能产品生态设计要求指令”。一个执行性法规指的是REACH法规，即“关于化学品注册评估、授权与限制的法规”。当然还有日本近期颁布实行的肯定列表制度。

　　苑涛：总体看来出口方遭遇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外因，主要表现在：关税壁垒向非关税壁垒的转化；国外技术法规、标准种类繁多，要求严格；认证程序复杂，费用昂贵等方面。二是内因，主要表现在：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技术标准整体水平相对较低，我国的出口产品虽然符合本国的要求，却不能达到国外相对较高的标准；我国相关组织在国际标准组织中的作用有待加强；我国检测机构的手段相对落后，无法满足国内企业的相关需求；企业防范技术性贸易措施的意识不足；信息相对闭塞等方面。

　　理性应对科学发展

　　《经济周刊》：食品、纺织、自行车、医药等是本市的出口支柱产业，今天来了不少其中的企业代表，让他们介绍一下企业遇到了哪些来自技术壁垒方面的压力，是怎样应对的，有怎样的参考和借鉴意义？

　　赵明秋：日本是我国农产品出口的第一大市场我企业的产品大部分出口日本。最大的技术贸易壁垒压力来自2006年5月29日日本实施的“肯定列表制度”，该制度一共有51392个标准。出口到日本产品的企业要经日本农林省验证，每两年一次，日本来专家直接去工厂，按照他的标准去检验，实施该制度后，天津市还剩下10家左右可以出口到日本的食品企业，我们公司占了其中四家。

　　企业自身应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就是成本问题，花钱改造设备、完善管理。我们请日本大公司的标准专家给我们讲座，并加强检验力量，对每批的原材料严格按照标准检验，检验检疫局做了大量工作，对企业给予很大支持。工人在生产过程中每四十分钟消一次毒，这些都不难做到。关键难就难在社会环境上，我到日本参观看到有些日本工厂设备、卫生条件并不如国内，但当地更重视对空气、水、土等环境监管。对于原材料的质量安全，我们采用“公司＋基地”战略加以解决，搞蔬菜种植基地，生产原材料做到无公害。

　　刘惠洁：我国加入WTO以后，我们企业对技术壁垒非常敏感，因为我们每年要向日本出口肠类近2000吨，是中国出口日本的最大的熟制品企业，与我们合作的日本企业也是日本最大的。刚才赵明秋董事长讲了天津一共有十家食品企业可以出口日本，他们占四家，我们占两家。实行“肯定列表制度”后，我们遇到了两个主要问题，一个是检测的内容增加了，过去标准是40多个，现在是471个。内容增加了，对我们企业来说首先带来了成本的增加，更主要是第二个影响是检测时间、通关时间长了，比如以前一般是两到三天，按照列表制后达到十天到半个月。

　　基于此，一、我们形成了畅通的信息通报体系，及时应对新标准、新变化，问题早发现、早解决。二、我们争取检验部门的支持，把他们请到企业，指导我们怎么做。请他们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设施如何完善，第二是为缩短通关时间做好前期的准备。三完善设施，比如，引进日本的X光异物检测仪，肉制品中夹带一根头发都能被检测出来。四、我们聘请日本出口企业专家常年在我们企业按出口要求对员工进行辅导。五、我们肉联厂有屠宰、有自己的养猪基地，利于进行源头控制。

　　宁津云：纺织品与食品不同，可以说这些年技术贸易壁垒对纺织的影响越来越小，因为作为中国出口大户的纺织经过多年国际市场磨砺，从技术上、环保上、社会责任上等多方面都在与国际接轨。比如，欧洲要求你的染料要符合我的环保，我就买你德国的染料；童装扣子要做强力测试，我就按你要求做；高档滑雪装不但防雨还要透气，我做不到就买日本面料，还有厂房面积、照明、员工房间等标准都在全方位地与国际接轨。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么多种壁垒都没挡住中国纺织品出口？说明这些规范和标准是合理的，促使纺织业不断规范，利于产业提升。

　　王世勇：其实一些贸易壁垒由来已久，自行车行业十年前就开始应对反倾销、技术贸易壁垒。我们理解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过渡，技术壁垒这个坎是要过的。目前我们自行车行业很多方面还不完善，比如，金属检测方面我们与国外差距很大，所以只能听命于国外的检测结果，没有主动权，今后一定要加强技术能力和检测能力。自行车行业未来要朝环保、高科技方向发展，技术贸易壁垒使标准提高了、产业提升了、国家环境好了，绝对是一件好事，不能只看作一种制裁，自身水平高了别人也制裁不了你。

　　《经济周刊》：在技术贸易壁垒面前如何理性应对、科学发展是摆在出口企业面前的一道课题，怎样对抗其消极影响、利用其有利条件提升国际竞争力？

　　孙彩英：技术性贸易壁垒本质上是国家间技术差异的具体体现，因此，应对技术壁垒的首要任务是企业应不断引进先进技术，增强自身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其次，根据不同产品的不同特点，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就以2007年6月1日实施的REACH指令为例，规避其带来的不利，企业可以委托国内专门从事这方面业务的中介机构，也可以直接委托国外代理机构，按进口国要求在当地进行产品注册，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节约费用，还是一个捷径。

　　袁震宇：技术贸易壁垒实质上是标准的壁垒，咱的标准落后肯定不行。我们要越过壁垒，就要从标准上进行超越。首先要拥有自己的核心技术，才能最终在国际贸易中通行无阻。这就要求我们改变经济增长方式，提高能力、提升品质，特别要重视标准化生产，树立标准意识、质量意识、创新意识。其次，不仅要在国内加强标准工作，也要在国际上争取标准话语权，参与有关标准法规的修改和制定，这些是最终跨越壁垒的措施。

　　宁津云：出口企业要防范贸易风险，最好搞多种经营，分散风险，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纺织占全国出口比重逐年递减，从历史最高的40%，到2001年24%，2006年14%。2007年一到五月的11%，与此同时，机电、自行车、钢制品比例上涨。在这种态势下，我们搞多种经营，做围栏装、果冻、机电、自行车等等，去年我公司出口2.3亿美元，纺织品以外的产品占到一半。

　　郭治昕：企业要想最终突破技术壁垒，在国际贸易中有竞争力，主要应从提高自身创新能力、做大做强企业等方面着手，着力使自己的产品符合国际标准。只有这样，所谓的技术壁垒就会不攻自破。天士力主要以药品生产经营为主，也进入保健食品领域。药品和别的产品的市场准入模式不同，要事先做很多工作，进入一个国家要经过医政当局极其严格的检测，从临床前研究到临床试验，全部符合申报要求后才能得到上市批文，出口到当地上市销售。从这个意义上说，并不存在壁垒问题。作为中国企业首先要提高创新能力，比如，美国把银杏提取物银杏酸标准由不能高于10个ppm降到5个后又在不断降低含量，这就要求我们企业搞技术创新、使自己的出口产品符合相应的变化要求。此外，企业一定要做大做强。现在我国有6000多家药厂，美国不到我们总量的十分之一，却有四五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有一段时间我国有100多家药厂生产复方丹参片，价格从几角到几元不等，相差十多倍。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中，企业通过整合、并购，扩大自身、做强品牌显得异常重要。

　　多方联手创造利好环境

　　《经济周刊》：以技术贸易壁垒为核心的各种新贸易措施正对我国出口贸易带来越来越大的影响，那么我们政府方面怎样建立起一个好的环境，整合资源，使我们的出口企业能够很好地应对、跨越技术贸易壁垒？企业方面对此有着怎样的愿景？

　　袁震宇：国家商务部在2006年制定了十几个行业的技术服务指南，包括纺织、食品、机电等，为企业提供无偿的服务，有50%的出口产品在“十一五”期间将得到国家提供的技术指南无偿服务。

　　在此基础上，还要加快完善出口技术服务体系，加强对国际市场技术准入条件和出口商品技术竞争力的监测，积极为企业跨越技术壁垒提供技术服务。这包括逐步健全符合国际规则和通行做法的认证认可体系，实施国家信息安全、农产品、环保产品等新的自愿性认证和跨部门认证，进一步规范强制性产品认证制度的实施，逐步完善强制性产品认证制度目录；稳步推进国际互认活动；积极参与认证认可国际规则的制修订工作。

　　张宗城：我们作为检测单位主要是和标准打交道，目前国内的标准与国际标准比相对较低，这样就导致进口产品进来相对容易，在产品出口上就吃亏了。对于提高国内的技术、检验标准目前有三个问题急需解决：首先是企业的生产水平要上去。标准是上层建筑，企业生产水平是基础。国家在制定标准的时候也要参考企业的生产能力。其次是检测水平上要与国际接轨。在美国，联邦政府的食品检测中心是40个，而在我国，国家级的检测中心有400个，进行资源整合有利于提高检测水平；标准的整合也是势在必行，目前国内的标准在内容上存在重复交叉，给产品出口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王世勇：政府的标准制定确实很重要。比如说自行车生产过程中的镀铬工艺，在发达国家的生产标准中是禁止的。政府相关部门应当提高国内的生产标准，要求企业向环保和高科技的方向发展。

　　赵明秋：我认为利好的政策是破解技术壁垒、提高产品出口水平的关键因素。国家商务部和检验检疫局提出企业应当建立公司＋基地的模式来确保蔬菜、肉类等原材料供应的食品安全。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说，以企业自身的能力建立基地难度很大，所以希望政府能够出台相应的鼓励政策，山东省这两年在食品出口方面增长很快，政府以补贴的形式鼓励企业建立自身的蔬菜或肉类基地。

　　另外关于农药残留问题，各项技术标准对其要求越来越严格，政府方面应当搞好宣传和监管，在源头就把问题控制好。

　　《经济周刊》：技术贸易壁垒的破解、和谐外贸环境的建立离不开政企之间的沟通和互动。我们在座的企业代表在这方面有什么经验与大家分享？专家方面对此有什么建议？

　　刘惠洁：国家的检验检疫部门是对外贸易中很重要的一个部门，它可以直接对外交流，其检验结果在国际上具有法律效力。检验检疫是破解技术壁垒的一个重要的方面，所以企业在技术方面应当加强和检验检疫部门的互动。我们二商集团积极争取检验检疫部门的支持，把他们请到企业，针对我们的生产和技术标准进行指导。

　　袁震宇：企业方面不仅要加强与相关部门的互动，同时还应打造畅通的信息渠道。WTO／TBT通报中心和检验检疫机构作为提供预警信息的权威机构，帮助企业了解并掌握目标市场的技术准入条件及我国出口商品被国外预警、扣留、退回或销毁的情况，形成动态监测及定期报告制度。他们还调查和评价国外技术壁垒对本地区、本行业的影响，提供辅助决策和规划参考。出口企业方面应当及时关注他们通报的预警信息。我们WTO咨询服务中心也将进一步加强同有关机构的沟通与合作，以多种方式配合政府部门工作、服务企业发展，为提高我们天津整体应对国外技术壁垒的能力发挥积极作用。

　　孙彩英：天津市TBT通报咨询中心通过杂志和网站来传递有关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最新信息，我们的杂志是双月刊，对于天津市政府和各委办局、企业都是免费发放的。

　　《经济周刊》：从以上嘉宾的发言中，我们了解到利好外贸环境的建立是多方联动、共同努力的结果。除政府和企业外，行业组织、中介机构、研究部门等，对帮助企业化解技术贸易壁垒也起到了各自的作用。

　　袁震宇：是的，技术壁垒的破解需要我们方方面面共同来努力，形成一个合力。在宏观管理和行业服务方面，商务主管部门、技术与标准监督管理部门、检验检疫部门和行业组织、研究机构互动联合，对企业应对技术壁垒给予多方面的指导、提供有效服务和政策支持。

　　我们尤其要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在沟通企业与政府间的桥梁和纽带作用，加强行业组织之间的协调与联合，促进上下游产业链的技术整合，互通信息，形成跨行业合力，扩大国际参与和对外交涉，维护企业和行业的利益。同时，加强行业自律的工作，从源头抓起，提高出口商品的技术竞争力，树立和维护行业在国际市场的整体形象。

　　郭治昕：媒体要引导企业正确认识、积极主动地应对技术壁垒，同时还要倡导企业做大做强，让企业意识到提升技术水平才能跨越技术壁垒。

　　王连恩：当今国际社会贸易保护主义趋势越来越明显，在我国国际贸易迅速发展背景下，以美国、欧盟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纷纷把苗头指向我国，出台一系列技术性贸易壁垒及非技术性贸易壁垒措施，一些发展中国家包括印度、巴西等国家也加入其中推波助澜。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技术性贸易壁垒包括非技术性贸易壁垒是我国企业将要长期面对的问题。企业要想站稳国际市场必须要重视法律的作用，了解规则，运用规则，以法律为武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破解技术性贸易壁垒需要政府、行业协会、中介机构等方方面面的协同作战，我们律师事务所作为法律中介准备随时帮助企业解决技术性贸易壁垒方面相关的法律问题。